it'll pass

【骸云骸】肆无忌惮

岁月的磨砺会改变很多东西。即便不能让沧海变桑田,可能也会使原本温顺驯服的草食动物在暗中磨锐了爪牙。诸如,我的上司沢田纲吉十年来终于腻味做一个好脾气的先生,不允许我继续在风中骄傲放纵,对于我长达半年的翘班行为下达了最后的死亡通知书:

“已经给你安排好心理医生了,洗好脖子再等等,很快就到。”

无可否认,我的状态的确不比半年前,否则我不可能察觉不到在接到沢田纲吉电话后可怖的低气压,或者黑发男人在踹门前那一瞬的气息。曾经我虚以委蛇且战无不胜,然而如今,我站在镜子前也会产生荒诞的错觉。这事要是放在几年前,我肯定会笑死我自己。我想,我只是需要一场安静的休息,哪怕绵绵无期不见尽头,也比上司打着关心的旗子请来宿敌,美其名曰“心理医生”,实则进行密谋已久的谋杀强得多。

而且杀手一向冷血并且执行力高得飞出大气层……尤其在打架这件事上面。十年来的互相追逐厮打里我攒够了经验,在掏出三叉戟还是掏出烟邀请来者不妨一同快活这事上,只挣扎不到一秒便放下电话,缓缓扭头转向门口。

黑发男人一如既往,紫色衬衣黑色西服,浑身干净利落,行云流水的漂亮。那双深渊般的黑色眼睛分不清晦明,眼角线条一如他本人,凌厉的往上挑,随时要把人割伤至鲜血淋漓,可是要了命的好看。锃亮皮鞋绕过倒下的门板朝我走来,落地时轻而稳,像是捕食的黑豹,优雅,冷静,紧绷的肌肉兴奋地蓄势待发。

我耸耸肩,自认真诚地笑了笑。老实说这场景像极了许多年前,云雀恭弥找上门来踢馆的一幕。连我都不禁产生了时光倒流的错觉。

他很强,他当然很强,我不介意现在同他打一场,之后他最好是打道回府,捎上对首领列祖列宗的祝福,赶紧走吧。一股烦躁忽然就破土而出,又被连根拔起,脑海里一阵阵的跳疼。快走啊,还在这里干什么。可我口干舌燥,根本吐不出完整的字句。直到云雀恭弥在我面前站定,浮萍拐抵着我的脖颈,吐出的字句清晰无比,带着说话的人微笑的温度。他问我,脖子洗干净了吗。

很多时候,在床上没型没款摊成一堆时,我都觉得这房子大得可怕,流淌着一个人的无聊,放再多的珍稀玩意于它的败絮其中也于事无补,连天花板都显得过于高。可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房子这么拥挤狭小,一个人的声音便挤占得毫无罅隙。真是疯了。我告诫自己。别,不要再上前,一步。但这根本无济于事。我稍前一步,让浮萍拐更深地抵住喉咙,然后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道,何不亲自动手?彭格列让你来不就是为此吗。

沢田纲吉?云雀恭弥微微一扯嘴角,我怀疑这个名字让他产生了想笑的欲望。

与他无关,我只做我想做的事。

那么有何贵干?特地来踢坏我家的门?

话说到这里,云雀恭弥放下拐子,露出些颇有兴味的表情,回头看了看七横八竖的金属门板。就这个?

这可是我家的门!我严正声明这点,试图转移云雀的注意力,别再盯着我穿反的拖鞋和毛糙的头发看……他居然就笑出了声。啊啊,是啊,正因为是你。云雀恭弥扯松衣领,脸上是无所谓的放松。

‖实验产物。
  不打tag,自娱自乐嗨一下。坑就坑,开心就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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